2009年5月19日星期二

纸飞机

第三章

学生最爱假期,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假期,意味着学生暂时从繁忙的课业中获得自由,休息、沉淀并释放自己。

可是,我那年仅八岁的小妹,假期作业竟然比平日的功课还多。我努力回想八岁时的假期,我玩得不亦乐乎,压根儿没假期作业这回事。

小妹留在家里做功课,我自个儿去附近的杂货店买了一叠颜色纸,然后去附近的公园折纸飞机。

红橙黄绿蓝腚紫,形形色色的纸飞机在空气中飞翔。

公园里那些两三岁的孩子在追着纸飞机跑,较大的孩子则围过来和我要了一些颜色纸,请我教他们不同类型的飞机折法。

我很认真地教这群孩子折纸飞机,我希望他们的童年有纸飞机相伴。

“姐姐,为什么你折好纸飞机后,要拉一拉飞机头,然后吹一下?”那个胖嘟嘟咪咪眼的小男孩学起我的动作,那模样真可爱。

“因为拉一拉飞机头,给它力量;吹一吹飞机头,给它勇气。这样飞机才会载着我们的梦想,飞得高,飞得远。”

“真的吗?我要试试……”

“拉一拉,呼……哇!真的飞得高,飞得远噢!Yeah……”小肥仔高兴得手舞足蹈,孩子们见证小肥仔的飞机飞行后,更是似模似样地学起来。

看着形形色色的纸飞机在空中飞翔,心里嘀咕:很多年前教我折飞机的他,还好吗?

是他,教我拉一拉、吹一吹飞机头,让纸飞机飞得高,飞得远。任时光飞逝,即使他离开后,我依然记得那藏在回忆里的折法。而今,我用着他教我的折法,传授给了一群天真快乐的孩子。

纸飞机

第二章

“同学们,下个星期一有一个化学小考试,好吗?请同学们复习第三课至第六课。”

“啊?陈老师,不行啦!我们下星期一还有高级数学的测验。老师,可不可以延迟两天……”同学们哀求声不绝。

“不行!我已决定下个星期一给你们小考试。”

他就是最凶、最固执的刘一老师,说一不二。其实,他也是个矛盾的老师,明明决定了考试日,却又寻求学生的同意。学生反对,他却不愿意更换日期。

明明知道老师不会答应,为何要求老师呢?我心里自付。

有些时候,我并不太喜欢班上的同学。我总觉得他们思想不太成熟,总是哎哎囔囔的。他们都是学校的甲班生,思想行为与考试成绩却不成正比。

打些比喻,林比尔贵为班上的高材生,却喜欢玩橡胶圈,弹人为乐。蒋晶长相甜美,清秀佳人,却喜欢在班上和男生打情骂俏;蒋晶身为班长,却最喜欢模仿台湾偶像团体黑涩会美眉-丫头的声音。她的声音其实并不可爱,模仿后让人觉得恶心;陈美更是典型的花痴女,看到杂志里的帅哥就快晕眩了。而张杰汉的偶像是Siperman,每天模仿Siperman的手势和招牌动作。 我想,陈莉是比较正常的女孩吧!除了她粉红色系列的发束、书包、文具等。她是班上的粉红女郎。

他们也许都是正常的。可看在我的眼里,是不正常的。

而我喜欢撕练习簿,折纸飞机,在丢出的那一霎那,享受那份小小的喜悦感。

或许他们也认为我爱折纸飞机也是一种不正常的行为。

其实,折纸飞机是一个快乐的童年乐趣。可是17岁爱折纸飞机,一种长不大的象征。

我在纸上写下“乌龟王八蛋”,撕下它并折成纸飞机,在老师离开课室时,往老师的背影丢了过去。

全班的人都拍手叫好。因为我们都不喜欢考试,不管是期中考、小考,还是小测验。

不管我们有多么讨厌考试,我们终究还是要考试。这是学生的宿命,至少我们这一班人这么认为。

但是,我想林比尔会把它当成一个挑战。他最爱的科目除了高级数学,就是化学了。面对一个星期后的小考,他信心满满地挂起笑容,向我们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而我,我并没有信心考取好的成绩,因为我的心已经飘到即将来临的三月份假期。

纸飞机

第一章

星期一,我如往常般步行上课。

学校离家里不远,只是区区几英里路。家里有一部红色脚踏车,那是父亲送我的十三岁生日礼物。我偶尔会骑那红色脚踏车去上课。但是我更喜欢步行。我享受那晨风轻拂我的脸颊,暖暖的晨光直射在肌肤的感觉,还有一路花朵绽放的喜悦。偶尔,有小狗小猫在路旁追逐,住在巷口的七十岁陈阿麼每天准时地在门外打太极健身。

学校洋溢着快乐的读书气息。每天早上,我班上的高材生-林比尔坐在学校大厅里设有的读书坊做着数学题。学校大厅的通道是唯一通往各科室的通道,学生老师来来往往,我很讶异他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完成我研究整晚都回答不了的高级数学。班长-陈依凌正从图书馆出来,手里拿着的是外借的百科全书。一踏入班,做在靠门旁的班花-蒋晶扒在桌上正构思文章题材,她是本届校刊编辑。连班上的搞怪高手-张杰汉都在追看网络小说-九把刀《我的后青春的诗》

大家似乎都很享受学校的读书气氛。可是,我不喜欢在学校范围内阅读。在我的观念里,学校只是是个学习的地方,却是个不能享受自由阅读的地方。所以,我从不带课外读物来学校。大家总会认为我是个乖学生,懂得享受学校科目的乐趣。其实我也不喜欢学校指定的科目,尤其是高级数学、化学和生物学。

我坐在自个儿的座位,扒在桌上闭目养神。

“夏晴,你怎么庆祝你的生日?”隔壁桌的陈莉问我。

生日?下个月二日是我的生日。2009年4月2日是我的17岁生日。

“我……不知道……”我压低声音,幽幽地说道。

我并不喜欢庆祝生日,因为生日象征长大。年纪越大,烦恼反增不减。

“依凌在麦当劳庆祝,邀请全班同学;京豪则在学校扮生日会,邀请全体老师;听说梅子打算把即将来临的生日会办在Memories西餐厅,不止邀请我们全班同学,还有老师、校长……听说她那当歌手的张小梁还会出席……我一定会出席,我最喜欢张小梁了!”陈莉的双胞胎姐姐陈美说得手舞足蹈。

“不要说了啦……我很累,让我静一下!再说,我从来都不想办任何生日会的……”我用书包捂住头,企图隔离陈美一兴奋就飙高的音量。

其实父亲很疼我,每一年都打算为我办生日会,但是我拒绝了。

2009年3月22日星期日

想梦


  那年的夢想,你實現了嗎?

  你或許追逐過,甚至弄得自己心力憔悴,遍體鱗傷,亦在所不惜。

  我曾有很多的夢想。從小至今夢想當作家(文筆太差),曾經夢想自己是警察、特務(身高不符合),還夢想過當舞臺上魅力四射的歌手演員主持人藝人(才藝不佳),不然就當模特兒空姐環球小姐(樣貌平凡),再不然就浪跡天涯(瀟灑不及徐志摩)……

  夢想,就是做夢,憑空想象。

  我認清事實,所以夢歸夢,我還是很踏實地生活。

  小時候,在作文《我的夢想》里寫道,不到黃河心不死。老師說:好目標,好理想,加油!就因為大人們的鼓勵,我們以為大家都因夢想偉大,所以奮不顧身地勇往直前。追啊!追啊!追啊!就像追著天上的風箏,好似越來越近,其實它卻也越飄越遠……而追逐的我們,漸漸地,漸漸地,冷卻了對夢想的熱忱。

  現實總是狠狠地與夢想劃清界限。

  所以,我們的夢想開始不偉大了。

  我夢想每天有時間上網寫部落格,我夢想世界和平,我夢想可以當幕后工作人員,我夢想女兒長得比我漂亮,我夢想每年都能旅行……

  這樣的夢想,才能輕易實現,自我滿足。難道你以為生活里材鹽醬醋是從天而降?花綠綠的鈔票是自己印的?胭脂水粉僅是一張紅紙一坨粉堆?一雙腳就能走遍全世界?

  現實就是這樣漸漸地地抹殺了我們的心靈……



  其實,我還想夢,那種年少輕狂的大大的夢,就像當年信誓旦旦地說:“我會努力朝夢想前進……”

  卻也只能做夢,南柯一夢了。





筆于 穎子
Copyrighted
  

2009年3月15日星期日

那一夜

夜深人静
我依偎在窗前
眼前一片茫茫灯火
谁的梦境甘甜
谁的梦境悲哀
甜与苦的交织 点缀这漫漫长夜


寂莫把夜烧得更黑
回忆尽在眼前
此刻的你是否也在想念
念的 是我 还是她


霓虹灯里
人影犹如鬼魅
这城市有种坠落的美
谁看起来颓废
谁看起来沮丧
其实只是受了点伤 只是有点累


思念把夜烧得再黑
回忆尽在眼前
此刻的你是否睡的安稳
梦里 是我 还是她


沦落的夜色
寂寞人徘徊在爱与不爱的边缘




夜更黑
遮不住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夜再黑
遮不住藏在某个角落的悲伤


彷徨地游荡 迷惘地流浪
我们都在夜里挣扎 选择在月光下被人遗忘






COPYRIGHTED by 颖子
23/7/2007

标点符号

标点符号 之 逗号


像条小蝌蚪
穿梭在文字间

等一等

让蝌蚪休息一下吧
让文字喘气一下吧



标点符号 之 句号


无情地
无情地
无情地

因为
它的心是空的

却完结了一个故事



标点符号 之 省略号

……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毫无限制的延续
总是最美丽的期待



标点符号 之 感叹号


看一场棒球赛

这一棒
有人欢喜有人愁



标点符号 之 问号


你看
那小耳朵正蠢蠢欲动

它不知道
多听多闻问题多




 

2008年11月5日星期三

《今天,你生活对了吗?》

  曾经听过一则故事,有位年轻生意人,每天早出晚归,拼业绩,养家活口。他几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投入在他的创业。他的太太更是他事业上的得力助手。忙碌的工作使他们忽略了父母、孩子,甚至健康。有一次,他从外国公干回来,得了严重的感冒,留在家中休养。一对稚气的儿女在房里看图书,孩子们的嬉笑声如此动听。此刻,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孩子们相处。他往窗外一望,见父母亲正在庭院里品茗,愉快地闲聊。

  “我多久没有好好地生活了”他摇摇头。原来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生活是什么?

  生活与生存不同。在有生之年,即使是最后一口气,就是生存。生活是你如何在生存的同时,充实并有意义地活一场。生活有不同的形态,可以平淡、轰轰烈烈、坎坷、甚至来个峰回路转、离奇古怪。你可以决定用微笑去面对你的生活,同样的,你也可以糊涂地过完一生。大部分的人为了所谓的“生存之道”,庸庸碌碌地过完一生,却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埋怨没有好好地生活。何不在忙碌的同时,找个时间好好休息,沉淀自己、思考,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

  今天,你生活对了吗?


1/11/2007



×××
人生于世,真正在生活着的时候很少,大部分的时间只是生存着。生存和生活不同,比死人多一口气,就是生存。生存之际,还能体会人生趣味,品尝人生的甘辛,那就是生活。多数的人,只有生存;少数的人,才有生活。

《诗与诗人》-梁实秋


   

2008年9月20日星期六

彷徨
  沮丧
迷惘
  颓唐

人影如鬼魅
堕落的美

低矮的小土包
或直站的十字架
或竖立的石碑儿

有的人碑上毫无一字
杂草丛生 荒凉凄寒
有些人碑上镌满历史
爬满青苔 扑满尘埃


埋葬着冤与怨
埋葬着恨与狠

魂 在哀泣
魂 在哀鸣
魂 在哀怨
魂 在哀求

有一天
地低的岩浆会凝结历史
有一天
厚重的土壤会尘封过往
有一天
竖立的石碑会爬满凤尾草
将我们的埋没


 
 

为何而来?

  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这是我的新家园……

  “你为何而来?”大家都异口同声地问我。

  我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没关系……许多人也像你一样,不懂为何而来。但是,我相信你来到这里,也许是因为有一些人等你为他们带来意义。不管怎样,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一位七旬老翁用着他那把洪亮又高昂的声音,对着我说。他的双眼炯炯有神,身材魁梧笔直,老骥伏枥。

  这名六旬老翁是军人。那年,十七岁的他,因一九四三年日军来袭而被招募从军。从此展开了他的军人生涯……

  “孩子,你懂得什么是战争吗?”老军人问我。

  我未曾经历。

  “那是世界上最可怕、最残酷的政治夺掠活动。”老军人凝视着我。

  我不寒而栗。

  “我的义务是保卫家园,让人民摆脱这混浊的沼泽之区。然而,在这兵荒马乱之时,多少人丧命于我的刀枪之下?我感到愧疚……虽然他们是我们族群的敌人,但是那是一条条的人命啊!每一次看见他们倒下的那一刻,心如刀割……一路风霜,唯一希望世界和平。可是,二战后,世界真的和平了吗?战争只是世界霸权者的借口,自私自利,殊不知那是摧毁世界的途径……”军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像似看破红尘,讽刺人类的愚昧。

  用无数的生命换取一场胜利,这似乎太儿戏了!

  人,不是至高无上的灵性动物吗?为何人类要引发战争,自相残杀?

  一位中年女人缓缓地向我走来。她风韵犹存,然而,她的神情却是忧郁的。

  “我恨战争!它让我失去了爱情……”她咬牙切齿地说。

  “那一年,我们站在湖畔的柳树前,私定终身。他许下承诺,战争结束后,一定返乡娶我。我依然记得当时多么地感动。泪的炽热,我至今都能感受到……从没想过,那一次的离别,就注定他的一去不返。半年后,同乡的军人给我捎来恶讯,他战死沙场,却找不到尸首。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那么轻易地忘记他的诺言……我知道他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

  等了第一个年头,等了第二个年头,等了第三个年头……等到花儿也落了……

  “我深信他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们终究会相遇的……”她仰望着上空,忆起他和她的爱情故事。

  真情,是否值得一生无悔地等待?漫长的等待,是否能得到回音?

  “孩子,想家吗?”一位慈祥的老妇人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而站在她身边的正是她的夫婿。

  我点点头。

  退休军人向我称赞这对夫妇俩非常相爱,相敬如宾,就像一对比翼鸟,双宿双栖。两人历经多少风霜波折,如今才能安享晚年。他们是这里最佳模范夫妇奖得主。

  但是,有多少孩子能明白父母的苦心?有多少孩子能思索父母的处境?

  “唉……如果可以,我们两老只希望孩子们能来探望我们……想当年,虽然我们一家人生活辛苦,但是,一家人都是快快乐乐……所谓‘再穷,也不能穷教育’。我日以继夜地在锡矿洗锡,她则到胶园割胶增添收入,以求温饱,让孩子们有机会上学。”

  老人咳了一声,继续说道。

  “孩子们都很争气,考上博士,在外地发展。然而,天伦之乐成为我们的奢望,忙碌的事业成为了他们的借口。孩子们只知道固定地汇钱给我们,却不知道我们最需要的是孩子们的陪伴……”老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低下头。

  我问老夫妇为何不主动联络孩子。

  “还是别了,免得被闲麻烦。毕竟孩子们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天空……”慈祥的老妇人悠悠地说。

  父母为了孩子们开辟了一条充满阳光的大道。然而,当他们倒下时,即使化成春泥,也把自己仅有的东西献给孩子。


  军人,为正义而来;
  女人,为真情而来.
  夫妇,为亲情而来;
  而我,为什么而来?


  如果,人生是一段用生命碰触其他生命的时光。那么我的人生,太短暂、太无知、也太平庸了。

  我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个不知足的孩子。

  在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里,爸爸妈妈对于弟弟的疼爱,超越于我。从小,爸爸妈妈就命令我,必须迁就弟弟,因为我是姐姐,必须背负着照顾弟弟的重任。然而,我是个倔强的孩子,我把不满宣泄在弟弟的身上,常常惹爸爸妈妈生气。青春期,我变得更加叛逆。我不好学、沾烟酒、惹是非,开始坠入堕落之深渊,只为了乞求那我贪婪的一丝关注。我享受夜夜笙歌的生活、沉醉于五光十色的弥漫气氛。人影如鬼魅,游荡在无知与任性的边缘。最后,我却选择用一生作为赌注……

  我用了世界上最愚昧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然而,我看见了爸爸愧疚的眼神,我看见了妈妈崩溃的情绪,我看见了弟弟号啕大哭……原来,家人是爱我的……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人都是这样的,把得到的爱都视为理所当然,却更渴望得到尚未填满的部分。对于得不到的,我们都会失落,却太过在乎,因为我们以为圆满才是正常的。我们不懂得珍惜已拥有的,却在失去的那一霎那,才后悔和遗憾。

  如果可以,我愿重新活一次,再一次与我所爱的人相聚,纠正我以往的错误,并且原谅自己。

  军人对世界的爱,是博爱;
  女人对情人的爱,是挚爱.
  夫妇对孩子的爱,是宠爱;
  而我对人生的爱,是错爱。

  或许,我们了解爱,是从失去爱的那一刻开始。

  夜幕渐渐被拉长,不管你相不相信灵魂,相不相信爱?你都会听到一阵凄凉的灵魂哀嚎,传自于这片毛骨悚然的坟墓场。






   

2008年9月19日星期五

微型小说-《锁?钥匙》


1.   镜中的人,是我吗?

2.   那毫无神采的眼眸,那松弛沉重的眼袋,那写满疲惫的脸庞……它们都记载着我那荒唐的过去。

3.   从水龙头流出的水,稀里哗啦声地掩盖了我的抽泣声。泪,缓缓地滑下脸颊……

4.   我关上水龙头,泪水滴落水中,掀起微妙的涟漪后,又再回复平静……若, 世事能如泛起的涟漪, 得以回复平静, 那有多好?

5.   手中握着的那一柄削刀, 所发出的闪闪寒光, 在我脸上一闪而逝……


x x x


6.   “我受不了这种被束缚的生活!我要自由!我不要再读书了!”我怒吼着。

7.   学校寄了一封停学通知书到家里。爸爸得知后,大发雷霆;妈妈泪流满颊,失望地问我原因。

8.   “啪……”哥哥赏我的这一巴掌, 这火辣辣的痛, 令人毕生难忘。

9.   我用充满嫉恨的眼神目视他。

10.   哥哥是非常聪明的孩子。从小到大,他的课业成绩一向来都名列前茅,如今更是一名成就非凡的律师。他是长辈们眼中的好孩子,更是晚辈们的好榜样。然而,哥哥的成就,无形中成为了一种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11.   我曾经以哥哥为荣并向他学习,我努力不懈地追上哥哥的步伐,我尝试挑战并突破自己的极限。可是,我天资有限……每当我领着不堪入目的成绩单回家时,迎面而来的是家人失望的神情,却又得装作勉励我,为我加油。

12.   我不勉强他们怜悯的我,更不奢望他们自以为是关怀的眼神,我也不要这种形式上的安慰。那太虚伪、做作了!

13.   “你不要读书,那要做什么?”哥哥质问我。

14.   我藐视哥哥一眼,便不屑地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根本都不了解我,亦无权干涉我……

15.   我渴望自由……

16.   我讨厌被家人束缚的感觉,每每和朋友玩到兴高采烈时,家人的夺命追魂Call总会让人扫兴。我讨厌沉闷的学校生活,逃学能让我逃避课业和考试压力。我讨厌被人瞧不起,我相信我自己出去闯,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17.   这场争执后,彼此的心中都存有一根刺。

18.   我停学了,我……自由了。

19.   这一夜,在弥漫的霓虹灯和强劲的音乐作祟下,嗑了药的我,人影如鬼魅,任那音乐带领自己,舞动身躯,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我像卸下全身的枷锁,感觉轻飘飘,整个人沉沦于那短暂的欢愉之中……

20.   我向往夜夜笙歌的日子;我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沉醉五光十色的夜晚。霓虹璀璨下,我的心才是自由的,我才能找回我自己。

21.   夜半三更,我拖着那疲惫的身躯离开,上了车,关上门,启动引擎。时速针持续飙升,心情也随之亢奋。我用时速130KM/H在路上奔驰,这种感觉真爽……

22.   然而,我的心,好累……

23.   霎那间,家人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感觉到他们绝望的眼神……

24.   我的生活,在他人的眼中算是什么?是荒唐吗?还是堕落?我不知道……我不愿知道……

25.   我企图以加快速度的刺激感让我忘却烦恼。突然,一只猫处于马路中央,我使力地往左边转动方向盘。我理应急忙刹车,但是,我的思绪却一片混乱。

26.   “砰”, 车子狠狠地撞向路旁的一棵树。我的眼前竟是一片黑暗……

27.   睁开双眼,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入我的眼帘。环顾四周,原来我身处于医院病房内。我以为我已赴上黄泉路,接见阎罗王,坠入地狱深渊,以得我罪恶的报应。然而,我竟然没死!真是可笑……

28.   可是,爸爸妈妈呢?哥哥呢?为何没有一个人呆在我身边?难道,他们已经不在乎我了?我顿时无助……

29.   我摇摇头,无奈地苦笑,暗嘲着自己的无知。于是,我拿起病床旁的削刀,一拐一拐地步入厕所……


x x x


30.   我缓缓地抬头, 望着镜子, 这一次不会那么侥幸了吧?

31.   我把手举上来, 闭上双眼, 心一横, 便欲往手腕一划……

32.   突然……

33.   “李先生, 你刚捐血给你的弟弟,应该要好好休息的……”门外,护士的话语震撼了我的心灵。

34.   “锵……”削刀跌落地上,泪如泉涌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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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心得

颖子的影子 ~ 有故事的人

影子,记载着你的人生……月光之下,你的影子是清晰的?还是暗淡的?

我始终相信,每个人的背后,总是有一段故事……就像文章中的主角,背负着家庭压力,任性、无知、矛盾、沉迷于霓虹璀璨,盲目的追求,却使他的影子越来越暗淡……最后,他选择用最愚昧的方式,为他迷茫的人生故事作为一个总结,却在最后一霎那,发现亲情之可贵。

迷,谁未曾历经?我亦曾有过这么一段荒唐岁月……

但,我更迷恋文学,众所皆知。然而,我能不能写出一篇好文章,众人欲知。毕竟,之前的五组呈现作品,我都给予不少意见。

我是被期待下呈现这次的报告。有些人期待这次的作品能有所突破,证明我的实力才华;有些人期待这次的作品能让我出丑,证明我只会纸上谈兵。不管是何等期待,前所未有的压力,一直加重在我的身上,很累、很累……甚至,我崩溃了……

这篇文章,总算熬出来一片春天来!虽然,这并非是一个我最满意的晴朗春天。但是,它历经风霜……

此刻,献上感恩的心……

首先,我要感谢自己对文学和文字创作的坚持。多次企图放弃,但是理智战胜无知,我还是坚持了我热爱的文字创作。

我感谢组员们。这一次的合作,确实是一个大挑战,却让我有机会和不同的人相处。伟宏,是个与我文笔不错但是风格不同并坚持己见的一个男生;锦财,是个有趣却古灵精怪的男生;显耀,是个随和并踏实的男生;而我,性格刚烈且严格苛刻的完美主义者。我们应从中学习舍取,互相迁就、忍让、尊重、配合等等,更该学习将心比心。四个不同性格的人一起完成任务,擦出的火花,即非凡。

当然,叶婷婷老师功不可没。老师给予的意见不多却珍贵。她平日的教导,足以让我获益不少。老师多日前的关心和勉励也激起正处于创作低潮期的我。

此外,我由衷地感谢李宣春学长。多次被我夜半三更抓来探讨文学和文字创作的学长,总算得以好眠。最后,我也感谢给予意见和鼓励的朋友们。

愿,阅读愉快!

2008年9月6日星期六

《渭城曲》


  想起王维的《渭城曲》。

  我曾经在大马教育文凭预考的华文作文试卷里写了一篇关于友人的文章,题目为《我最喜欢的一句名句精华》。而《渭城曲》里的“劝君更近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便是我的题材。文章里,表露出我期待能拥有像王维一样的朋友,那么热情、那么真挚。

  我在余秋雨的《出走十五年》这篇散文集里发现到这一篇《阳关雪》,里面记述着余秋雨因《渭城曲》而出发及对阳关的描述。西出阳关,眼见的尽是茫茫一片雪白的沙漠。接着,看到的只是少少的房舍。转几个弯,看到的是已坍塌一大半的土墩,这就是阳关古址。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古迹,只剩烽火台。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连天。

  王维是温厚的,他缠绵淡雅地写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近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记起离开家乡前,朋友们替我饯行的画面,那是一份真挚的感动。一群死党堆里,只有我一个人背负着理想,越过南中国海,来到这红砖城升学。连续整个星期的欢送会和派对,朋友们给予的全是祝福和叮咛。我们以奶茶、可乐等等代酒,一杯又一杯,对饮畅谈。

  我以为我是潇洒的,不会洒泪悲叹;我以为我的步履是放达的,却在离别之际,与朋友们相拥,泪洒古晋机场。我西出了,来的不是阳关,却是这个五光十色的大都会。然而,我却寂寞了。我的世界,如同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逐渐成了废墟,逐渐成了荒城。

  噪音听厌了,爱上深宵;呆看这寂寞雨点,放浪轻飘。我忆起那一群一起成长的朋友们。若能来段笛声,这夜,多美啊!




颖子 笔
2007年12月

2008年8月31日星期日

第三章

  吃过晚饭,弟弟正坐在客厅的小角落,乐不思蜀地看着图书。我则静静地伏在书桌上,英文作业簿上的字母随着时钟滴滴答答声活泼跳跃着,然而脑袋瓜里想的却是那些手稿、旧照片、旧信纸及那一场梦。

  “踏……踏……踏……”那是一阵脚步声。我想,应该是妈妈回来了吧?

  “妈妈,我告诉你,我下午梦到太外祖父……我问你……”

  “颖,为什么让弟弟睡在地上?你是姐姐,看到弟弟睡在地上,不会抱他回房间睡吗?你在做什么?功课做了吗?我看看……为什么还是这一页?快十点了,你在发什么呆?做什么梦啊!都几岁了?还这么想不通?爸爸妈妈工作忙,难道你就不会乖一点?自动自发?以前爸爸妈妈都会自动自发,外婆都不用担心我们,为什么你这样不乖?不会给你弟弟做个好榜样吗?……”妈妈一进门,就噼里啪啦地骂个不停。

  弟弟被妈妈的谩骂声吵醒,耍性子地号啕大哭。

  “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弟弟睡着了嘛!为什么你们那么偏心?弟弟要睡觉,不会自动自发去床上睡觉吗?为什么要我抱他?为什么要骂我?你们一直都不在家,我不会做这些功课,没人教我,要我怎么做?你们大人都是这样无理取闹!你们偏心!你们……”我怒吼着,尽是委屈。

  “你吼什么?你强辩什么?你的借口怎么那么多?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了啊?你是姐姐,你就该尽姐姐的本分!你是个学生,你就该自己做功课!上课没听课吗?整叠字典放在哪里?不会找字典吗?难道你就不会体恤爸爸妈妈工作辛苦吗?”

  我奔入房间,狠狠地一甩房门,我哭了。

  爸爸妈妈,我才十岁,我只是个孩子,我需要你们的爱与关心。为什么家里只剩下我和弟弟,及那冰冷冷的墙。爸爸,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共进晚餐了?妈妈,你多久没为我说故事了。自从你们接管姨姨的油站生意后,我就必须学习照顾弟弟、煮饭、扫地。你们说我是姐姐,为什么我的同学也是姐姐,可是他们不需要学习独立?我知道你们很忙,难道你们真的忙到连和我聊天的时间都没有吗?每一次期望能和你们聊天,偏偏却落空了。我好寂寞……

  我在这思绪纷扰的夜里,逐渐地进入梦乡。

  梦里一片云雾,我看不见前方……

  突然,一只手牵着我。我随着他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却是踏实的……






  

2008年8月30日星期六

第二章

  有一天,上完午间的补习课后,我便去外婆家。客厅空荡荡,只剩陈旧的电风扇的沙沙声。外婆的房门微开,我打开房门,只见外婆静静地坐在床角。她正认真地看着那一叠旧照片。一叠的发黄的稿纸搁在床边的老款缝衣机上。外婆惊觉我的出现,轻轻地招招手,示意我进去。我坐在外婆身旁,外婆眼中泛着泪光,把那些黑白旧照片和发黄的稿纸递给我。

  家严绍鸿公著于公元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七日农历己巳年六月二十八日即家祖父克澄公(发为)公逝世四十周年纪念。写于七三年七月二十七日。

  家祖克澄公(族名)祖籍中国广东省潮安县第八区_ _凤_乡郭陇沟头北_。生于公元一八七四年卒于民国二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公元一九三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午时无疾而终。于本宅享寿积润六十有三。

  家祖父  族名 克澄公    原配 琴庄陈氏
       乳名 发为     继室 亚娥梁氏
       书名 昭瑞        砂和劳氏

  “皆似大沽呷,即酿勒老公,”(潮语:这是你大舅写的,为了纪念你的太外祖父。)外婆悠悠地说道。

  原来这是当年大舅纪念太外祖父逝世四十周年而进行郭家族谱修缮而亲手执笔的手稿。外婆又拿起一张5R般大小的旧照片给我,那炯炯有神的老者,他就是我的太外祖父。我细嚼那韵秀宛转的草书。

  我卧躺着墙,手里握着那一叠手稿,双眼凝视着那一叠旧照片,心湖泛起了一阵涟漪。顿时,我坠入时光隧道,踏上这一段追溯之旅。霎那间,眼前闪出一道金光,黑与白频繁交集,又是一片朦胧。

  我努力拨开这片朦胧之雾,却发现置身于一艘帆船。身穿唐山装的妇孺们和姑娘们抱着包袱依偎在一角,扎着辫子的青年壮汉则蹲坐在一旁等着船只抵岸。突然,我眼见站在船前仰望前方的青年,那不正是我的太外祖父吗?我听见太外祖父与同乡们的对话。原来,我来到清光绪十四年(公元一八八八年),那正是太外祖父与同乡郭锡雄、郭崇高等先贤结伴,离乡南来砂劳越谋生。

  船只经过摇摇晃晃地,在海浪你推我我推你的移动下,加上引擎的助威,终于抵达砂劳越古晋。太外祖父、郭锡雄和郭崇高等先贤先寄居在老巴刹同乡的店里当苦力。数个月后即乘搭帆船前往泗里末河(Sg. Saribas)上游经商垦殖。皮肤黝黑的青年们劳苦地默默耕耘,只愿他日发达,衣锦还乡。其后在木中合资建一间亚答店屋,创设崇盛商号,经营杂货以及收购土产的小本生意。

  一九一五年,祝融火神无情地吞袭了木中坡。崇盛商号被夷为平地,损失惨痛。太外祖父和股东们因此协议拆伙,各谋他业。同时,木中坡人口日增,各属人士蜂拥而至,其中以潮州人为多。火灾后,小镇的商家重建十六间亚答店屋,太外祖父自资创设瑞盛商号,过后扩展至两间店面,并自资购置两艘帆船,来往古晋及木中两地运载货物。由于信誉卓著,抽持有方,瑞盛商号的业务因此扶摇直上,生意也欣欣然也。

  “颖,起床了!妈妈叫你回家吃饭咯。”三舅母拉着嗓子,催我回家。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窗外一望,晚霞满天。



    

第一章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一处命脉所系的角落
   古老而亲切
   模糊却熟悉
   不曾或忘
   我追忆 我思慕
   那片根生的地方



第一章

  外婆总爱搂着我,操着浓浓的正统潮州语,在我耳鬓边轻声呢喃。外婆双目凝视着挂在墙上的照片,像个孩子般努力地凭着记忆,玩拼图似拼凑脑海里仅存的片碎画面,说着那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我依偎在外婆暖暖的身—里,静静地聆听她诉说。

  “颖,挖嘎勒哒,榻拜勒老公系机枸改大烈囊……”(潮语:颖,我告诉你,以前你太外祖父是这里的“大力人”……)(“大力人”:有权威的人物。)

  偶尔,我还会举手发问:“阿麽,希乜系大烈囊?”(潮语:阿麽,什么是 “大力人”?)

  外婆,无视我的打断,继续说故事。她就像回到过去似,完全沉醉在她的回忆里。

  我是外婆的小孙女,由于父母亲忙于工作,从小我就由外婆亲手带大。我和外婆的关系非常亲密,总会追随外婆,在她的身边围绕,不管是外婆正忙着缝制衣服,还是种菜,或是喂食鸡、鸭、鹅等家禽。好几次,我为了追上外婆的脚步,结果被鹅追。

  我的爸爸是来自古晋的新尧湾,石隆门。年轻时,单身匹马来到木中工作,多年后结识我的母亲。木中,那是砂劳越的一个小镇,现为砂劳越第十一个省份,潮州人为多。那也是我自小成长的地方。爸爸的籍贯是客家,妈妈是道地的潮州人。自我拥有语言能力,河婆客家语是我家的媒介语,而潮语则是我的第二语言。我和外婆的沟通语言是她唯一懂的潮州语。或许是因为我的语言领悟能力差,我一直学不好标准的潮州语。偶尔还会上演鸡同鸭讲的画面,需要舅母和表兄弟姐妹的纠正和协助。

  老祖屋是传统的大木屋,祖屋旁有棵高耸的红毛丹树和小花园;后方有个小小鱼池和大大的禽犬院,都是外婆饲养的鸡、鸭、鹅、鸟等等。禽犬园外还有看护狗和猫咪的小屋。我的童年就是和表哥、表姐及外甥一起抓鱼、采摘红毛丹、一起赶鸡赶鸭等等趣事,那么多姿多彩般地度过。

  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是怀念的,然而外婆所说的“大烈囊”故事却一直让我铭记于心,外婆述说的那些零零落落的故事让我听得一头雾水,加上难懂的标准潮州语,更让我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那位“大烈囊”是谁?他又有多“大烈””? 阿麽说得都是真的吗?我是否曾经见过他?我的脑袋瓜一直盘旋着这些问题。

  “凤姐姐,你知道那个“大烈囊”的故事吗?”我问表姐。

  表姐摇头,继续阅读小说。

  “大舅母,你可以告诉我“大烈囊”的故事吗?”我站在正在炒菜的大舅母身旁。

   “乂唔地……”(客家话:我不知道。)大舅母对我望一望,笑一笑,然后继续炒菜。

  潮州小菜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老祖屋。我爬上桌凳,捏了一条菜往嘴里丢,美味可口的菜肴任我大块朵颐,我暂却忘记追问我的疑惑。

  大人们都好像不愿意提起这段历史,连爸爸妈妈也一样。

  “爸爸,阿麽说的“大烈囊”的故事?是真的吗?”我问爸爸。

  “我不知道,那是妈妈家的历史。你问妈妈……”爸爸继续看报纸

  “妈妈,你知道阿麽说的“大烈囊”的故事?你能不能说给我听?”我跑去问正在烫衣服的妈妈。

  “那个‘大烈囊’是你的太外祖父。那个时代离我太久远了,我也不太清楚。你还小,问那么多干嘛?那些历史没什么重要!你努力读书,做个乖小孩!刷好牙了吗?明天还有课呢!去睡觉……”每一次要求妈妈说那一段“大烈囊”的历史故事,我总是被赶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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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田,母親姓郭。小時候,母親曾對我說過郭家的歷史故事。但是,故事並不完整,因爲母親也不太了解。一個偶然機會,讓我有寫小説的念頭,而外婆和郭家歷史成爲小説題材。我開始追查家族歷史,以求真實性。除了解惑,卻也發現了很多不可外洩的“秘密”。這一趟尋根之旅,獲得了不少啓示。

這是一篇改編自我的童年、外婆和郭家故事的小説。有些畫面是真的,有些畫面是我胡思亂想編來的,只爲了讓這篇小説更有故事性,更完美。這只是一片純粹文字的分享,希望大家閲讀愉快。